“导演陈富：我电影中的人物是有呼吸感的”

本篇文章3870字，读完约10分钟

1982年出生，重庆人，重庆大学电影学院导演硕士，做过电视编辑、新闻记者。 其作品《沙漠绿洲》获得2008年中国纪录片国际评选金奖、2008年上海国际电视节最佳提案奖。 《三峡别哭》获得2009年上海国际电视节优秀建议奖，并入选年法国国际环境电影节。 剧情片《挥手舞蹈之恋》被选为第14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微博)“中国新电影与媒体大奖”的单元。 《边境少女》由广州国际纪录片大会推荐。

晨报记者黄小川

果敢小镇，荷枪实弹的缅甸士兵停下车检查时，ak47的枪口和深绿色军帽下的眼睛一样，警惕地盯着车里的外国人。 “当时很害怕。 万一他看着我做错了什么，问我也答不上来。 我是说，我不擅长他，真的举起枪就能打倒我。 ”陈富想。

当时是2009年10月，缅甸政府军和果敢联盟军8月发生武装冲突后不久，陈富及其伙伴们正在这里拍摄战乱后的果敢纪录片。 但是，拍摄的过程比想象中要困难，“其实我并不勇敢，我担心在那里的每一天，都会遇到未知的危险”陈富说。 陈财富说，在自己果敢的第一天，看到街上全副武装的缅甸士兵，不敢拿出自己的照相机。

这次被陈富称为“冒险之旅”的拍摄，是受《南方周末(微博)》上刊登的一系列照片的启发，表现了果敢地区女性、孩子日常生活的黑白照片。 缅甸“八八事件”后，在报社专题报道部做记者的陈富按捺不住好奇心，试图用手头的摄像机记录那里普通人战乱后的实际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拍摄了近2000分钟的素材，终于诞生了果敢少女的成长史“边疆少女”。 事实上，陈富一行是武装冲突后首次抵达现场拍摄的人。

缅甸华人特区果敢是位于中美边界的水库，这个名字在麻粟水库(“麻粟水库”在泰语中的意思是“最野蛮的地方”，是现在果敢的首府老街所在地)的水库在毒品历史上很有名，金三角一带有名的“麻粟水库烟土”，最早的武装保卫者。 21世纪初禁止种植罂粟后，果断陷入贫困，由边境博彩业支撑，被誉为“小澳门”。 这里，90%的人口是汉族人，流通的是主要和人民币，在学校教的是云南汉语，手机是中国移动号码，座机也是云南临沧区号。 2009年8月发生武装冲突后，数以万计的果敢平民通过中国边防南伞口岸涌入中国。

少女杨梅清是这些避难民之一，她是《边境少女》的主人公。 杨梅清在家当老二长大，从小就让父母种鸦片，禁种后在赌场当发卡辍学，杨梅清这样身材修长、相貌清秀的女性，是这个以博彩为中心产业吸引赌徒的重要法宝。 但是，杨梅清和当地其他女孩一样，从14岁开始就想和中国人和其他外国人结婚，不想在这个贫困的地方呆一辈子，所以在赌场学了很多中文。 到2009年，杨梅清用赌场赚的钱开了歌厅，把手下的女孩们带到了半色情领域。 但是战火给杨梅清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一切都必须重新开始……

目前，《边疆少女》的后期制作已经接近尾声，近期将在旅游卫视《行者》栏目播出10集电视版。 晨报记者采访陈富时，讲述了这部纪录片的幕后故事，他说，今年春节果断看望杨梅清时，女孩的父亲因贩毒被判死缓，但她现在最大的愿望仍然是去中国寻找自己的梦想。

白守派合作拍摄

东方早报(微博) :纪录片《边疆少女》是什么样的作品？

陈富:虽然是普通女孩的成长经历，但是她的经历有点特殊。 她经历了战争，失去了恋人和其他东西。 我们身处和平时代，感受不到战争是什么。 你只有真正到了战区，才知道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是伤害，更是梦想的破碎和对现实的妥协。 所以，我想拍纪录片。 记录下当时战后人们的生活，以及大背景发生变化时人们内心的真实表现。

东方早报:是什么感动了你拍摄的？

陈富:当时，我正好看到了摄影师在“南方周末”拍摄的果敢地区的女性、孩子日常生活的黑白照片。 当时很有感觉，我自己又是记者出身，在敏锐和好奇心之下，产生了去现场看的想法。

东方早报:你是以什么身份接触到拍摄对象的？

陈富:我是独立电影导演。 我想拍战后普通人的真实生活。 这是我告诉他们的身份。 这个地方比较落后，几乎没有人看到过照相机。 大多数果敢的人都害怕我们的场景。 我没说是记者什么的政府身份，所以只是作为独立的电影制作者进去了，他们多少做了一些准备。

其实我到了中美边境，不允许通行。 由于战乱，那里完全没有控制。 如果你进去死于事故，没人会对你的案子负责。 我和很多公司找了关系，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绝，我和两个伙伴在同一个小酒店呆了一个星期左右，几乎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朋友。 他联系了当地赌场的老板，和地区领袖白守成上线了。 他派了军情处长协助我们拍摄，然后那个处长开车带我们来，拍了一点军队的影像，采访了士兵和他们的家人。

东方早报:除了情报处的部长外，还拍摄了赌场的老板。 如何推荐赌场老板进行拍摄？

陈富:那个赌场的老板还不错。 他很有钱，曾经告诉过我。 “仰光有一座矿山。 挣的钱足够我活到下一代。 ”。 所以，他现在不赚钱，但必须开赌场。 因为他不做，所以赌场养的成千上万的人会失业。 他也非常支持当地的教育。 对他们来说，这个身体应该是个大善人，不仅支撑着教育，还养活了很多人。 但是战争来了，他每个月在赌场损失上千万元，他很生气。 他也非常厌恶战争。 所以他也真心希望我拍。

“我不评价这个女孩”

东方早报:这个14岁的女孩为什么吸引你？ 你是怎么遇见她的？

陈富:我说我要找一个有故事的人采访他们。 于是我朋友给我找了一点人，他们大部分都很腼腆固执，但这个女孩不一样。 她大胆地在镜头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我觉得她说的任何想法都很有趣。 所以，我认为她应该是这部电影主线的具体人物。

东方早报:你觉得这个女孩怎么样？

陈富:她爱上了姐姐和男人，但是因为在战争中失去了恋人，她变了。 但是，在当地的环境和理念上，她的梦想必须面对考验，果断的情况很特殊，在金三角地区，因为当地女孩14岁就可以结婚，周围的情况很混乱，贩毒，看到她在后面开卡拉ok大厅，她很惊讶。

最后，她最大的愿望是果断离开，我没有对这个女孩做出自己的评价。 她和所有这个年龄的女孩一样，有好有坏，所以我尽量站在她的角度让她表现出来。 观众会从这个表达中得到不同的感受。

东方早报:这个女孩容易成为焦点。 最近纪录片奖获得了纪录片真正的人物奖。 应该怎么看纪录片里的人物？

陈富:我认为这个奖是对纪录片制作者的鼓励。 要知道许多纪录片制作者面临着不自然的问题。 也就是说，怎样才能站出来拍摄者，说出真相？ 因此，很多导演付出了很多，所以这个奖项也许也是对摄影者的勇敢表彰，但真的有必要带真正的人物来台上吗？ 这是有争议的。 如果因为你的拍摄，别人的轨迹可能发生了变化。

“观众提前参加是件好事”

东方早报:据说这部电影下个月末上线，但是这部电影的后期是在网站上用“大众采购”的方法完成的。 现在有很多共同制片人呢。 你能简单地说一下这个过程吗？

陈富:是的。 其实这个过程很巧妙，我也没想。 当时我有一部短片和cnex (“华人新一代”纪录片项目)合作，cnex办公室旁边正好有这个网站的办公室，他们问我试试看怎么样。 这样的方法也很有趣。 可以试试。 我其实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断断续续的继续着。 中途拍了其他电影。

我记得后来参加崔永元新锐导演计划的大师学校时，那天是美国导演马克·哈里斯的课。 我拍了这样的电影。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我不知道是继续拍摄还是完成剪辑。 哈里斯记得告诉我，你可以开始剪辑了。 请快点完成！ 我非常感谢当时他对我的建议。 因为有时候那一刻，还是需要这样的个人在意识里推你。

东方早报:在这个计划中，你不仅是成功人士，也是先成为受益者，但“合作制作”毕竟是新事物，可以分别谈谈它的优缺点吗？

陈富:我还是认为利大于弊。 因为有了他们的支持，才能让创造者更有自信！ 其实这里必须强调的是，有两个意义上的支持。 一个是金钱上的东西，另一个是观众看了你的抢先预告，他们对这个兴趣，也就是无形中的电影支持，这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创作者来说，似乎更重要。 另外，有些人会给你很好的建议。 当然，也有人要宣布钱花在哪里。 我也写了清单回复了他们。 (笑声)我觉得这个做法很好。 如果我在后面制作商业电影的话，这样的方法也可以。 这就像让观众买票一样，但是很亲近。

东方早报:这些联合制片人如果提交了文案撰写，通常会怎么办？

陈富:其实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做的。 有些改变可能也只是参考元素。 例如，我刚提到女孩抽烟的场景，我认为这是关注点。 如果我想删除这个场景的话，通过你的表现，我可能会留下这个场景。 所以，观众的参与就像事先做了问卷调查一样，可以具体直观地知道他们的焦点在哪里，从而更有吸引力地剪辑这些素材。

东方早报:你的预告已经在网上放了几个月了，你会面临有趣的降温吗？

陈富:这是我想说的最大弊端。 很多人有趣的是浓的。 之后，时间一长，事件多了可能会忘记，也可能没意思。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但是我相信好酒不怕巷子深，有期待的话可能会更认真。

东方早报:你来自科班，前几天也拍摄了电视剧电影《挥手跳舞的恋爱》。 在电视剧电影中，你是重视纪实风格还是商业娱乐性？

陈富:我自己的电视剧电影，还是需要一定的文艺气息的。 (笑)当然，我不能完全走文艺范围。 很小。 我也去拍主旋律。 我拍的主旋律在一般意义上可能不太一样。 例如，英雄不一定是高大全。 我可能会拍英雄的恐怖，生活上的矛盾。 我可能把英雄看成身体，而不是上帝。 我希望有一个文案关注我的电影，人物住在(电影)里，有呼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