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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她床边慰问,她用手抚摸着他的额头和头发,说:“亲爱的……这是你斗争的胜利……”
那时,刚毅的青年哭了。
——骆宾基
与萧红的《作女论》相对应,电影在小范围上映后,响起了萧军的《渣男论》。 可以说电影几乎忠实地再现了二萧的感情历史,毫不避讳地展示了肖邦军队在这一过程中的外遇和个别的粗暴行为。 这不被一些观众接受,变成了骂肖邦军队的“渣男”。
我一直认为二萧的爱情,很伟大。
萧军是萧红,患难之交。 萧军在哈尔滨营救萧红的行为,确实是豪强、仗义的。 他们的感情充满热情,萧红拉长了孕腹的落魄形象,阻碍了两人精神和思想上的完美结合。
在那个战乱的时代,有两种信仰、有追求的青年让爱情绽放出最美的花朵。
我认为萧军和萧红的分歧和矛盾不是来自第三者,而是来自他们自身的性格。 萧红被萧军的刚硬、顽强、迷恋和崇拜。 萧军对萧红的独立、坚强和单纯也很疼爱。 但是,由于这些相互吸引的特质,产生了矛盾。 是过硬的男性主义和要求独立拒绝从属的新时代女权主义的战斗。 这是出轨和吵架的根源,也是让双方最后分手的理由。 萧军在晚年也表示:“我的主导思想非常着迷。 她的主导思想是过度的自尊心。 ”。
毕竟,二萧的恋爱悲剧,是思想和意识形态的不同。 还有人把黄金时代的作家们和现在文艺界私生活的混乱现象进行比较,我觉得完全不合适。
那个时代的作家们充满了信仰和战斗的热情,但在我们的时代充满了世俗的价值观和堕落。 光从爱来说,任何人,不论贵贱,曾经全心全意爱,记住对方并感动,都可以说是伟大的。
萧红在香港病重时,向罗宾基讲述自己在四川独自避难的经历时说:“如果三郎在重庆,我给他发电报,他也会像当时在哈尔滨一样来帮忙的吧! ”。 这句话,在电影里也是演肖邦的汤唯一的一句话几乎不错。
“渣男”可能很难得到像曾经的恋人一样的评价。
她是反封建的勇士,但在个人生活中她是弱者、失败者! 如果她坚决留在大陆,也许现在还活着。 因此,我为肖邦感到不甘心,她应该活到解放后的今天,但她现在只能活在我们的心里!
——梅志
一方面有优秀才能的人,另一方面往往有明显的弱点。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和笨蛋其实只有一步之遥”。 这句话用在肖邦上也许合适。
我至今还记得祖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谈论肖邦时,痛恨、遗憾的叹息、摇头的样子。 那时我不知道谁是肖邦,但不知道老奶奶为什么叹气。
人生就像现在互联网上流行的选择题,每次选择都会导向不同的下一个问题。 有些人通过几次选择看到了最终的答案。 那个答案也不是最佳答案。 肖邦不幸就是这样的人。
肖邦一生中的几个重要选择是错误的。 被父亲安排的未婚妻骗了,怀孕了。离开上海去日本修养。离开萧军,选择端木。 离开重庆去香港。 这一连串错误的选择,铸造了肖邦悲惨的一生,因此,她有了所谓的“传奇色彩”,甚至商业价值。
我的理解是,肖邦这几次重要的错误选择来源于她内心深处的单纯。 这又是天才作家该有的纯洁的心灵。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一边说一边向我点头。
不是刚才来的吗? 怎么好久不见了? 上午来的周先生忘了,我也每天来啊……怎么也忘了?
小周坐在躺椅上自己笑了。 他在开玩笑。
――萧红
《黄金时代》尽可能客观地展现了与以往不同的鲁迅。 我对鲁迅先生有特殊的感情。
通常,对网民和观众来说,鲁迅是符号、战斗和革命的旗帜、文学界的泰斗。 我认为鲁迅的思想对我整个家庭有着深刻的影响。 他的直接、爱恨分明,反对封建思想残留的糟粕和世俗陈腐,都深深地影响了我爷爷的胡风和我奶奶的梅志,他们对孩子的教育,间接地使我成长为开放、是非观清晰、思想先进的家庭。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黄金时代左翼作家真正的精神领袖是鲁迅,他对年轻作家的影响和手机有多么重要和意义。
鲁迅先生对我来说,一直没有距离感。 除了爷爷胡风和他的关系,他儿子周海婴,那个小时候我嘴里的海婴爷,也是我家的常客。 我接触到的第一部海外翻译电影是海幼儿爷爷带回家的录像带。 因为,我看到电影里出现了婴儿,感到很亲切。
虽然他已经不在了。
《黄金时代》中的鲁迅被生活化了。 电影淡化了鲁迅那个时代带给我们的“战士”般的存在感,引用了许多肖邦的回忆录,再现了有血有肉的人物。 鲁迅说:“小孩子,偶尔看看还挺有趣的,长了,麻烦! ’说。 (大意)有时,我们不怎么露出会心的笑容。 当电影解说员诉说鲁迅桌上两盒烟的“不同待遇”时。 当鲁迅送二萧在雨中出去,教他们如何认识下一条路的时候,我们不知不觉中,鲁迅和这个时代的符号,越来越近,终于坐在了他的身边。
电影中的肖邦变得与肖邦的精神不协调,空关于虚烦乱的时期,完全有事实叙述。 那时萧红经常出没于鲁迅家,许广平对梅志说:“萧红又在前厅了……她每天坐就是半天,我来哪儿和她在一起,我得叫个海宝宝和她一起去。 我知道。 她也很痛苦……她很寂寞。 没有来哪里。 我来这里,我不来她吗? 啊! 没办法啊”这句话也几乎完美地出现在电影里,鲁迅先生对肖邦的“幸运”,根据祖母梅志的说法,除了开玩笑之外,也是对肖邦来访过于频繁的一种无奈,当然,还是善意的玩笑。
《黄金时代》编剧李寇在接受采访时曾谈到肖邦对鲁迅可能存在的暧昧心情。 我认为她应该说在精神空虚的期间对鲁迅的尊敬、崇拜、爱越来越多,男女之情都没有了。 更有传言说肖邦的肺结核都是鲁迅感染的,那是空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
肖邦这样描述了她敬爱的人:“我觉得幽灵经常被鲁迅先生踢就好了。 因为给他了成为人类的机会。”
萧红的小棍子
“怎么样? 给他了! ’我感到不好的预兆,“不是说先发了吗? ”。
“他不好,他知道我撒谎了。”
——聂弦弩
端木蔷薇良是与肖邦相关的任何故事中不可缺少的人物。 作为肖邦所谓传说中的“三角恋”中最具争议的一位,他往往被唾弃。
电影中萧红提到的“萧军派”(即萧军的朋友们,包括胡风),都很不高兴。 祖母梅志晚年提到端木时也几乎没有什么好话,但聂弩在回忆录中也描写了端木小人的行为,非常棒。 其中端木和萧红在一起才看到萧军,匆匆上前拥抱,还有聂弩扫土的细节,也没有被电影修饰,出现得更加夸张。
一些文学研究者认为“萧军派”和一些群众对端木有偏见。 但是,我想那么多以前朝夕相处的朋友,应该能认出一个身体的样子。 然后根据萧红自己对端木的描写,可以看出“自私”、“糊涂虫”、“不是路人”等端木是怎样的同志。
但是萧红还是跟着端木。 我觉得这个应对措施是萧军。 萧军刚烈的性格和端木的阴柔形成了鲜明的应对,萧红在萧军这种强烈不满和自己自尊心受挫的情况下,端木及时出现,给了她及时比较有效的安慰,并且因为这个虏伯,萧红在感情上获得了单纯的心,可以理解。 萧红和萧军不分开期间,端木发挥了什么作用不得而知,晚年的萧军也只是给出了“绝不欺负死人”的答案。 我还有很多次前面的观点:萧军和萧红的分离,绝不是外力可以做的,而是内部的崩溃造成的。
端木人品争议很大,萧红病重期间莫名其妙离开了好几天,但他最后一天和骆宾基一起陪伴了萧红,这一点确实是不可否认的。 光从这一点来看,这个人并不是毫无价值的。
但是,肖邦可能还搞错了那个小棍子,小棍子,决定了一生的命运。
老师万青年和奶奶的水仙花
第一次看到这个花时,她说:“这叫什么名字? 家里不生炉子也不冻死吗?
“这花叫‘万青年’,永远如此! ’他在花瓶旁的烟灰缸里,掸掉烟灰,那红色的烟花越来越红,就像一朵小花,和他的袖口保持着距离。
――萧红
电影中援引了万青年关于鲁迅先生肖邦的对话,电影中鲁迅去世后,也将这个盆景作为隐喻。
万青年比鲁迅先生来的,很般配。
在电影院看到这个,我不由得想起了奶奶梅志的水仙花。 奶奶在春节前,精心培育水仙花,在节日期间将其开放,努力给聚在一起的大家庭带来幸福和美丽的景色。 每一朵水仙花都很温顺,每过30年,都会悄悄地从大蒜苗状的样子中长出几朵美丽的白花。
那个时候,我觉得水仙开的小花,和奶奶年轻时清秀美丽的样子很像。 她们可能内心敏锐呢。
饰演梅志的袁泉同意评价说“梅志是胡风和现实的桥梁”。 正如她在电影中所表现的那样,淡定、平凡,她是拥有光环的人中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人。 正因为如此,她和祖父淋湿了这么多年。
晚年的梅志评价自己说,我为了平凡的老妇人,不仅比普通人受了更多的苦,还知道一些人有多大。 其实,我也只是尽自己的能力,不伤害生灵,不取悦大众,诚实做人! 今天也能坦然与人见面,堂堂正正地说话,也许是因为我的平凡吧!
那之后,奶奶去世了。 水仙花已经不在春节开放了。
在天黑的日子里,我们走了这条路。 在受害者之间,我们的心在滴血。 滴在荆棘上,滴在沙尘里。 我的血快干了,我吸了你的血温,我吸了你的呼吸,我又鼓起勇气赶路了!
——胡风
“黄金时代”令人叹息,“黄金时代”又令人钦佩。
我又想起祖母临终的样子,她那时已经不能说话,两眼看着前方,嘴唇有点动。 据我看来,她一定在想,或者更像是回忆。
也许,人在生命即将耗尽之前,会回顾一生的经历。 她的表情有时坚毅,有时痛苦,有时喜悦。 比起建国后和祖父胡风一起经历的痛苦,她可能更想回忆年轻时的生活。 那是黄金时代,他们一群人为了理想和信仰共同努力,相互鼓励,牵手,一起欢笑,一起悲伤。
在这个人群中,对着她微笑的,不是肖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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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胡风后辈独家撰文:萧红不作萧军不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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