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全意” 做互联网医生 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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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匆匆开走了，就像所有大都市的早晨高峰一样，驱散了巨大的人群。

拥挤，但新画的唇彩仍然看起来娇艳，修剪过的胡子仍然很有吸引力，长筒袜没有那么黑和愚蠢，干净的皮鞋小心翼翼地避免飞行。在电梯里，人们礼貌地保持距离，偶尔会有咖啡的味道沿着这些小缝隙飘来。涌入办公楼的男男女女来自城市的每个角落。

电梯终于停在了19楼，刷地打开了公司的门，墙上显示的是实时报告中咨询问题的总数。因为下雨，天还没有亮，但是办公室已经很忙了。“有什么症状？”“你可以做另一个观察。”“我建议你尽快去医院……”相比之下，打字的声音似乎更强烈。

过道两边的工作站挤满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通过电脑咨询的病人可能离上海有几千英里远。谢红正在和医生谈话，起初没有注意到我们。她现在是平安好医生的医务主任，这里的人还是习惯叫她“谢院长”。

在加入平安医生之前，谢红已经在公立医院工作了20多年。曾任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呼吸科副主任医师，并担任医院院长。除了上海，还有像北京、深圳和合肥这样的医生办公室。这四个城市的医生组成了现在由谢红管理的医院。

除了满满一层白大褂的医生，这里没有医院。这里没有检查设备，没有处方，没有排队等候的病人，手术、查房和各种药剂混合在一起，经过多年的沉淀，形成一种特殊的味道，所有这一切都不会在这里发生。因为他们是网络医疗平台平安的全职医生。

他们将不再接触病人的身体，他们手中的手术刀将被电脑和鼠标取代。在他们身后，他们将不再是享有盛誉的3A医院，他们将完全成为在互联网上工作的医生。他们习惯这样的变化吗？当一年多后改变几乎成为一种习惯时，他们的现实和梦想中哪一个更遥远？

(两幅紫丁香花园的照片)

当我坐在谢红的对面，听她讲述自己的经历时，采访之外的这些想法突然像拦河坝一样从我脑海中溜走了。前方有高能吗？

谢红说，她于2014年10月加入平安良医。在那之前和之后，另一个可能影响她的执业生涯的重要事件是对主任医师的评估。在这个系统中工作的任何医生都会非常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也许就连谢红也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一个月前的经历，他会放弃像主任医师这样疯狂的事情。

"目前，公立医院的服务体系存在一些问题."像所有在系统中工作的医生一样，谢红已经看到了问题的现状。

“我记得当时有一个病人看了我的电视节目，从外地来我们医院看我，但正好赶上我的工作，出去了。”病人竭尽全力来找我。”谢红说:“我当时想，如果我们能事先沟通，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但是个人力量很弱，谢红也是如此。除了利用休息时间去看望一路前来寻求治疗的病人之外，她无能为力。

后来，当谢红有机会访问台湾时，他看到了信息化给当地医院带来的变化。这让谢红看到了未来，但她的台湾同事告诉她，虽然医疗信息化很美好，但它需要一个特别强大的机构来推动这一变化。就在这个时候，和平出现了。

“回来后，上海有一次同学聚会，我说了我的想法。”当然，谢红也告诉了她许多顾虑，但是许多医疗系统以外的学生鼓励她出来。一个学生直接告诉谢红平安在做什么。

“我听说当时情况还不错，于是我给平安发了一份简历。”这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谢红很快就收到了和平的提议，这是她真正犹豫的时刻。毕竟，“愿意放弃”意味着先放弃。

谢红坦率地告诉了我她的担忧。比如说，毕竟互联网是一个全新的平台，非常具有挑战性。如果我做不好，我该怎么办？此外，平安是一家企业，她甚至担心如果我将来失业了怎么办。“幸运的是，我的家人非常支持我，尤其是我的儿子特别鼓励我尝试新事物。”然而，这毕竟是一个重大的决定，谢红利用台湾之行研究了当地的流动医疗。

当时，mainland China的医疗出现了“台湾热”，包括对台湾长庚纪念医院的研究、对医疗保险制度的研究等等。两岸医疗交流尤其频繁。我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更多像谢红这样的人因为这些交流而真正改变了他们的实践道路。

“当我去的时候，我在振兴医院看到了移动医疗的真正实践。当地一位知名专家告诉我，移动医疗+住院医疗+社区医疗肯定是未来的趋势。”谢红说。

这可能是选择的魅力所在。即使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一些人仍然选择呆在原地，而谢红选择搬到一个新的地方。我认为这应该是大多数医生在面对网络医疗时会面临的内心斗争，尤其是当他们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

然而，当你真正选择做出改变的时候，总会有对未来的喜悦和兴奋。王杰青是这样的。他总是向我表达互联网带来的变革的喜悦。

王洁清最初在湖北省的一家医院工作，后来通过在网上发布简历来到上海工作。同样，王洁清以一名好医生的身份加入平安，成为一名纯粹的网络医生。

作为一名皮肤科医生，他似乎很快适应了互联网。“事实上，当我们在医院时，病人可以通过观察症状做出诊断。这基本上可以通过互联网上的图形和文本来实现。”王杰清说道。

然而，在医学领域，关于医生应用互联网的争论很大。其中一个核心问题是互联网平台如何保证医疗质量。你可以认为这是传统医疗体系维护自身利益的借口，但作为一个病人，这个问题很可能萦绕在我的心头。

王杰青对这个问题也保持着清醒的认识。他说，充分了解病人的病史信息对保证服务质量非常重要。“就是问，通过各种方式，最大限度地让患者了解信息的方式。我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一直在总结这方面的经验。”王杰青坦率地陈述了这一逻辑。“因为互联网在这方面还存在一些局限性，目前只能问一问。”

当然，我们都知道，在关于网络医疗未来的故事中，了解患者信息的方式不仅仅是询问。将会有智能硬件来帮助医生远程获取患者测试数据；将会有电子健康记录向医生提供病人的详细数据和医疗记录。只是这些都还没有实现。

因此，对于最早一批像谢红、王洁清这样的专职网络医生来说，为了保证质量和安全，他们只能走一条比较保守的路。

作为管理者，谢红的主要职责之一是确定服务流程、标准和规范，并建立一个机制来确保对医生服务质量的监督。王洁清告诉我，“医院”会有专门的部门来监督服务质量，并对服务过的病例进行抽查。与数量相比，“医院”更注重质量，因此在医生的评价指标中没有设定服务质量的要求。

不可否认，网络医疗确实在帮助病人方面发挥了一些作用。

在平安好医生办公室的墙上，已经有好几个病人送来的锦旗。谢红给我讲了很多病例，其中一个就是他们根据病人提供的症状判断出可能患有严重的心血管疾病，建议病人尽快就医，尽快检查。果然，后来它实现了，救了一条命。

这个故事很感人，但也暴露了网络医疗的局限性。这一限制已成为谢红决定的规则。互联网服务的范围由常见病和多发病决定。对于疑难重症，必须建议患者去医院。即使是普通疾病患者，他们的服务仍然局限于咨询而不是诊断。王杰青为自己的服务成就感到骄傲。他说，有些病人是第一次接触，有些病人去过医院咨询，有些病人咨询过，去过医院后又回来了。

但是我认为故事还没有结束。人们常说，不想当厨师的司机不是好裁缝。作为一名医生，如果你总是接触常见的疾病，你如何能得到一个进步的空房间？此外，很少遇到难缠的病人，但他们只能交给别人。他们会不愿意吗？如果从宏观上看，这种情况会影响网络医生的成长吗？

谢红告诉我，他们正在探索一些培训医生的方法。例如，他们已经在做的是定期派医生到合作医院学习和深造，然后派医生参加各种学术会议，以跟上最前沿的信息。另外，当他们遇到疑难案例时，他们会一起讨论和学习。

我又问她是否感觉到了差距，因为她总是面对常见的疾病。谢红说，“事实上，即使她现在在医院工作，也没有那么多机会处理疑难病例。但是现在，通过互联网，我可以帮助更多的人。如果互联网医疗保健在未来发展，它可能真的会改变更大的医疗服务体系。”

从我长期的采访经历来看，很多人会不同意谢红对我的回答，甚至嗤之以鼻。不要说网络医疗本身不知道路在何方，就连分级诊疗在大力推广也有很多障碍。

谢红没有直接回答我，是否有差距。然而，她描述的未来确实是许多人一直期待和努力的未来。未来就在那里，看看你是否愿意相信。谢红可能相信，否则他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我仍然有这个问题。这些医生真的会习惯完整的互联网吗？如果一个从医学院毕业的医生将来直接在网络医院工作，他真的能接受或忍受吗？

现在是中午，医生们在电脑前一边吃午餐一边继续回答网上的问题。整个办公室的键盘声和应答声一直在响，这意味着疾病正在全国的每个角落发生。也许很多人不赞成网络医疗，甚至嘲笑它。但就在那时，我看到这些医生在网上全职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很久以前，互联网在医疗保健中的作用只是知识的问答。后来，移动互联网出现后，医生和病人可以实时互动。后来，一些人开始相信有一天，他们可以像医院一样在互联网上治疗病人。后来，我们看到这些医生把互联网作为他们自己的实践方式。未来会发生什么？

原文作者:刘勇，如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36kr/p/5043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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