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edict Evans：移动 智能手机与后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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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原文是本尼迪克特·埃文斯的一篇文章。通过回顾移动行业和智能手机过去16年的发展历史，他得出结论，我们应该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待发展，就像当初被手机巨头视为怪异的智能手机的发展轨迹一样。今天，在虚拟现实、增强现实和无人驾驶汽车等新兴领域，一些看似奇怪的想法可能会在2025年变得普遍。

今晚，我将飞往巴塞罗那，参加今年的移动通信大会，这是移动通信行业的一次重要年会。自2001年以来，我断断续续参加了许多会议。我还记得第一次是在戛纳，那里又湿又冷。人数只有8500人，是去年的10倍。

2001年，欧洲拍卖了3g频谱。在互联网泡沫和移动泡沫的顶峰时期，移动运营商仅在几个月内就花费了1100亿欧元，然后花了几年时间建立网络。支付这些价格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这个频谱下提供的数据服务是有希望的。然而，直到2005年，第一部3g手机才真正推向欧洲市场，直到2007年(iphone问世的第一年)，这一领域的数据服务才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今天，你可以在iphone之前或之后设定“手机”的出生日期。然而，回顾过去，有趣的是，在iphone问世之前，我们从未如此迫切地需要一场催化活动。正如一位大学教授曾经告诉我的那样，中世纪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在中世纪。这给人的印象是我们正在取得稳步进展。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正在等待一种新的设备，这种设备能够以一种新的方式将移动互联网从电信收入转变为几乎普遍的体验，并且它已经成为互联网本身的一个主要部分。

让我特别震惊的是，“智能”和“功能”的区别并不像现在这样明显。我可以在“功能手机”(通常运行j2ee应用程序)和“智能手机”(运行pocketpc或塞班应用程序)之间来回切换，但现在，事后看来，当时整个生态系统是如此糟糕，以至于当我从智能手机切换到功能手机时，我并没有感到失落。下图显示了我从21世纪初到第一部iphone期间购买的一系列手机(遗憾的是，我的诺基亚7110和爱立信t68都不见了)。

从下面一家大型欧洲运营商的设备销售表中可以看到同样的情况。下面的分类毫无意义，因为有些是“智能的”，有些不是——这些是硬件特性。这确实是当时每个人实际使用情况的映射。

同时，应用的销售规模很小，属于利基市场，专注于非常特殊的应用类型。平均价格是20.9美元。

当然，“掌上电脑”也同时出现，最终与手机合并(很长一段时间，每个人都希望苹果会在牛顿之后发布新的掌上电脑)。这种设备的操作系统当然是合适的，至少在pocketpc之后，但是它们太贵了(超过500美元)，所以它们属于利基市场，大多数消费者不会购买它们。

在上面的掌上电脑中，只有索尼爱立信有无线(只有2G)-惠普有蓝牙，其他只有红外线。或者您可以花100美元购买以下无线网卡。它的功能是连接你的手机，然后上网(通过窄带gprs)。现在你可以以这个价格买到一部相当不错的4g安卓智能手机。

pda是一个典型的过渡方案。也就是说，这不是一个长期的答案，但长期的答案无法实现，所以在当时是可以的，因为少数人愿意做出相当大的权衡。

与此同时，移动数据服务在世界上唯一的地方——日本蓬勃发展，在移动运营商的控制下，借助功能性手机的力量，取得了巨大的成就。2001年，我得到了三个设备。他们曾经是未来的一部分，但ipod最终赢了。

日本手机的特点是彩色屏幕和彩色铃声。j-phone(当时是沃达丰，现在是软银)有一个摄像头(120x160像素)，而docomo的imode手机没有摄像头，但可以运行j2ee应用程序(主要是游戏)。这些应用可以从应用商店下载，并且内置无缝支付方式。但这些也导致了一个死胡同——操作员控制，封闭的平台，而不是真正的操作系统。事实上，它们就像pda一样是过渡性的解决方案:在1999年或2001年，日本模式是做移动互联网的唯一方式，它看起来相当不错，但这只是一个过渡，真正的答案还没有到来。

当时，ipod在当时看起来像是一个昂贵的玩具，它以一种更有条理的方式向未来发出了一个信号——关于谁能制造手机，谁能控制你在手机上做什么，它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看似昂贵的玩具往往是未来。

(顺便说一下，我记得大约在2004年，我听摩托罗拉的一位高管解释过将硬盘放入手机有多困难，因为每个人都可以接受坏掉的ipod，但不能接受坏掉的手机。与此同时，苹果一直在进军闪存领域。(

所有这些都是2007年至2010年诺基亚和黑莓遭遇的背景。众所周知，这两家公司(包括其他公司)的高管曾经嘲笑苹果的iphone，并把它视为MVP(Minimitable Product)的“最小”部分，却没有意识到可能的妥协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消费者的选择。但他们没有看到威胁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自己的“智能”产品似乎做得很好。但这在美国很少见，因为出于各种原因，诺基亚的产品，甚至欧洲市场上最好的产品(更不用说日本)都没有在美国注册。所以乔布斯和他的团队比欧洲人更讨厌他们的手机——他们的手机真的不够好。第三，从后见之明的角度来看，s60用户体验的质量已经开始下降，但诺基亚缺乏解决这一问题并打造meego/maemo的技能或架构。然而，当时诺基亚和黑莓似乎做得很好。iphone发布后的两年里，s60和黑莓的销量大幅增长。这两年也是iphone解决mvp中存在的问题和拓展销售渠道的时间，也是第一代安卓手机开始出现的时间。然后，两家公司的销售额在仅相差一个季度后就开始下降。当然，这时候已经太晚了。

迈克尔·梅斯写了一篇很好的文章来解释黑莓的倾销，文章探讨了滞后指标的问题。标题指标通常是最后一个开始下降的指标，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在为时已晚的时候。因此，通常是三年后，当你的情况看起来很好的时候，当有人指出你有一个重大的战略问题并且犯了一个错误。你可以称之为“大笨狼怀尔效应”——你跑下悬崖，但没有摔倒，一切似乎都很好。但是当你开始跌倒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也就是说，用指标来反驳存在重大战略问题的观点的效果可能是令人满意的，但除非你非常小心，否则你可能会赢得错误的观点。我们可以用另一个比喻。诺基亚和黑莓正在滑向冰球即将到达的位置。他们滑得很快，感觉很好，一切都在控制之中，而苹果和谷歌正在悄悄地融化溜冰场，把游戏变成滑水。

早在2001年，我是一名研究欧洲移动运营商的卖方股票分析师。当时，我有权讨论操作系统和客户所有权。我给别人看了我的ipod，指着它说，在制造手机之前，你不必同时发明gsm。但是我应该说什么来说服大家呢？每个投资者一直在问的问题是:“3g的杀手级应用是什么？”结果呢？将互联网放进口袋的杀手级应用程序只是将互联网放进口袋，但这是一个错误的问题。

话虽如此，我本应该说如下:

这些设备需要10年才能进入大众市场，概念视频和物理模型中的一切，以及疯狂的想象工程和未来学都将实现。观众将是数十亿人。但是设备制造商根本赚不到钱，除了三星，一个二线品牌，和苹果，它刚刚发布了一个昂贵的mp3播放器，没有资产，没有专业知识或任何移动知识产权，曾经是一个电脑公司(还记得他们吗？它将是软件和开放的互联网，这些东西将是真实的高速计算机，比你的台式电脑强大100倍。电池寿命不到一天也没关系。虽然每个人都会这么做，但电信运营商不会做这些事情，因为门户模式和美国在线模式即将崩溃，尽管不会有多少人会想到这一点。所有的钱都被电信运营商花掉了，所有的基础设施都是他们建造的，所有的聪明人都是他们雇佣的。他们为此做了大量的想法、计划和咨询工作，拥有所有的市场能量，但他们一无所获。如果我在2001年这样说，有多少人会被说服？

嘲笑那些说永远不会发生的人总是很有趣的。但是更有用的是看看那些做得差不多但做得不够的人。这就是在移动领域发生的事情。当我们审视新兴产业(如虚拟现实、自动驾驶或无人驾驶汽车)时，我们可以看到许多相同的问题。事实上，20年后，我们很容易看到大的变化，但细节在于诺基亚和docomo的世界与《当它发生时》中的世界之间的差异。到2025年，将会有很多我们现在认为会发生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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