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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回台湾在新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推进期间接受了陈文茜的采访。 李安认为,在宗教中,沙漠一般是考验人对神性的信仰,“少年派”在大海中进行实验。 他试图通过这部电影探讨神性:“到底是上帝创造人,还是人创造神? 我觉得里面不太好说。 我喜欢神秘性,但电影是感性的表现,所以我不想把它一一讲出来。 ”。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李安一生中选择了多个不同的故事,拍成了电影。 他就像一只沉默的老虎,埋伏的时候,周围的朋友曾经认为,他只不过是许多长期流落纽约,做电影梦的无用艺术家。 直到《卧虎藏龙》,沉睡的老虎醒来,将一生的挫折、温情、旁观、澎湃、异乡、怀旧、疏离、爱情洒在了他的电影上。 于是,等了那么久,李安终于登上了山顶,成为了东西方电影世界中谁也不能忽视的导演。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关于李安的名字和他的外貌,给人一种太多的错觉。 他太“不气派”,他太“忠实”,他是好人,是儒雅。 这些特质结合起来,如何成为优秀的艺术家呢? 但是,李安的出现打破了“达利式”艺术家标榜的傲慢和自恋,所以他的眼睛足够低,所以他的眼睛看世界、看人生、看宗教、足够宽广。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我从没错过李安的任何电影。 自从《断背山》以来,我不仅是李安的忠实观众,还是他的粉丝。 他对人性的彻悟,把任何故事都掌握在他手里,无论主题的素材是东方的、西方的、古典的、现代的、科幻的、性别的、自然的 一瞬间,观众们放下了世人的成见、框架和枷锁,我们爱着各自的主角,跟着他踏上了我们从未经历过的旅程。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长期以来,以法国和欧洲为中心的电影一直强调“作者论”,仿佛导演的眼睛就是一切,观众必须跟着他,跟着他移动。 但是,这种创作模式限制了导演讲故事的能力。

因为他的经验有限,当他认为自己的风格是一切的时候,所有的电影只能在他熟悉的主题素材中,反转相似的风格。

但是,李安6年前《断背山》真的达到了导演的高峰,从怀俄明的山脊回到上海滩拍《色、戒》,4年后交给印度少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3d电影。 李安没有让我失望! 在奇幻3d技术中,我看到的不是炫技而是古老的智慧,是为了表现无污染的大海。 这个男孩纯真的心使他信仰了印度教、天主教和伊斯兰教。 他热爱所有宗教,他善良诚实。 这部电影中李安改变了原著小说的情节,因为在动物园家庭长大的少年曾经伸手想和最残忍、最华丽的老虎交朋友。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李安的奇怪之处在于,他是国际教练,但无论成名前还是成名后,总是把自己看得很低。 当他在柏林电影节上获得第二部小价格电影《喜宴》时,害羞的李安走上舞台,耳根发红,脸上温柔胆怯地微笑。 他没有因为自己从小的挫折而屈服,也没有为了可能的未来而呼喊口号。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李安为了追逐电影的梦想,蜷缩在纽约的家里,扮演过中国人眼中被称为“没用的男人”的十年。 朋友们很期待李安这个时候说点什么,哭哭啼啼,所以导演李安在台上打招呼时,淡淡地说:“我是个没用的人。” 能如此贬低自己的人,也许是不会失去自信的人。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放下自己,然后爱上主角,最终自信地扮演导演,挥洒故事的所有篇章。 这份温柔的坚强,是我们长久以来失去的智慧,它以前传过,但已经被人们抛弃了。 在光说大话的世界里,李安的形状是多么罕见啊。

这次《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主角少年信奉多神,遭到家人的嘲笑,“再祈祷你的羊肉就没了”。 少年想和老虎交朋友的愿望,以一位父亲被山羊活吞虎咽的血淋淋的教训结束。

但是,上天最终在海难中,失去了他亲爱的父亲、母亲和哥哥……最终守护着想和他交往的朋友老虎理查德·帕克和漂流大洋。

老虎随时想吞噬少年,却因恐惧而忘记悲伤。 他没有绝望的权利。

世界上只有李安,这样的故事最后会放这样的旁白。 “你陷入危险的时候,你反而很坚强。 终于安全了的时候,你反而很虚弱。 ”。

电影的最后一个少年漂流在太平洋上,在墨西哥的海滩上被救起。 漂流中和他最终成为朋友的老虎,一步跳到了沙滩上。 少年期待着老虎理查德·帕克至少回头看看他。 他知道这将是永远的离别,但理查德·帕克期待着至少能记住他的朋友。 漂流中,少年没有怨恨。 感谢想吞噬他的老虎。 因为那激发了他生存的意志。 但理查德·帕克最终头也不回就离开了他。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人们抱着少年的时候,他放声大哭。 哭不是他终于被救了,不是那片海吞没了他的家人,而是老虎不留恋地跳进了丛林。 那一刻,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有残酷的事情。 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他心碎了,被迫长大。

李安时,我问他:“你自己是那个男孩派吗? ”。 他明确地回答了“是”。

c =陈文茜

l =李安

“其实是电影在拍你。 不是你在拍电影”

c :李导演,我看了这部电影,也看了原著小说。 我最感动的是,我认为在我们现在的世界里,各宗教是最崇高的。 在小说中,作者安排孩子,展示孩子的世界。 他崇尚宗教,但能看到所有的宗教。

l :这本小说的故事实际上是探讨神这一观念,宗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小时候天真无邪,在印度的环境中,什么宗教给他启发,他去接受那个信仰。 但是,宗教是实体的、组织的、宗教本身具有社会意义。

但是,派失去了一切,到了海边后,他受到了考验。 他面对god (神),面对他自己,这才是考验他信仰力量的地方。 宗教中有人说沙漠是考验人的神性的信仰,但现在在大海中尝试。 所以,无论是这部电影还是书,我认为它最想说的其实是人对信仰,对某种我们探索未知的力量。 这种力量不仅在精神和思想方面,也有感情的依赖。 这个力量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觉得很人性化。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c :人性这个词,大致上是我看你作品的最大感受。

l :人性和神性到底怎么结合? 如何呼应呢? 是单向还是双向? 是上帝创造了我们,还是我们创造了上帝? 就是往外看。 它单独存在,有伟大的东西吗? 还是说我们要看里面? 你相信里面有摸不到的东西吗? 其实不太简单

c :我们先来谈谈少年派被拯救的段落。 电影里的这一部分在小说里没那么长。 书中的作者特别是少年派被救的时候,他周围的水大概只有两尺,但他很害怕,害怕他的船真的救不了。 但是,他在海里的时候,反而没那么害怕。 你的电影里有小说里没有的台词。 也就是说,“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反而很强,但人在安全的时候反而很弱”。 最后,我决定这样改变整个台词。 像小说一样简单叙述的理由是什么?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l :我不知道。 其实我拍电影就好像把自己当成实验品一样。 刚开始拍照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什么要说的,但后来我觉得只是一种载体,就像导体一样。 无论是高僧弘法,还是我们搞艺术,或者是娱乐,那都不是你力所能及的。 其实电影是在拍你,不是你在拍电影。 你似乎迷上了这部电影,你受到了电影的召唤。 就像想见观众一样,观众也有这个诉求,所以通过像我这样的灵媒来达成,并将其具象化。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我一直有这种感觉,所以你问了我很多道理,其实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这个诉求。 我看书的时候被这个主题的素材所召唤,心里的那个味道,其实和作者一样。 用影像告诉观众,希望观众在自己的脑海里练习。 不管你拍得多好,我觉得观众都不以为然,其实就是扔砖头引玉。 我拍的可能不是你想的,但你想的是,那是个好东西。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c :你对少年派和老虎的初次相遇做了改变。 在小说中,是少年派的父亲强迫他认虎的。 在电影里,阿派出于好奇偷偷去看老虎,他觉得不能和老虎交朋友,但不能向它伸出友谊之手。 这个改编很重要。 最后他最伤心的事是失去了一个叫理查德·帕克的朋友。

“陈文茜对话李安:我只是一个载体,一个灵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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