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这两首歌 为《山河故人》再加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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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中出现了pet shop boys的《go west》和叶倩文的《珍重》两首曲子，在剧情和主题上起着重要的作用。

云波/文

本娱乐资讯《山河故人》仍是经典的贾樟柯[微博]电影:生活夹在时代之间，故事被时间分母稀释，散乱的符号构成了识别时空的路标。 相似的形状，不同的落脚点，这次的主题是，每个人只能和你一起去。

说到符号，不得不说音乐。 贾樟柯的电影自古以来就带着当时的流行歌曲呼唤时代，注入感情，直到《站台》《任逍遥》都将歌名照搬为片名。 《山河故人》中只出现了pet shop boys的《go west》和叶倩文的《珍重》两首歌，但在电视剧和主题中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在展开音乐之前，先说明剧本。

1999年，煤老板和矿工追赶赵涛[微博]，赵涛选择煤老板，矿工走远了。

年，矿工患肺病回乡养病，赵涛与煤老板离婚，儿子打算随父亲移居澳大利亚。

2025年，儿子已经模糊了中国的记忆，和中文老师张艾嘉展开了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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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开头设定在1999年，赵涛带领一群人跳舞，跳的是《go west》，很有高能感。 但实际上，这首歌并未在内地广泛流传，也曾一度被禁止。 贾樟柯也承认，当时他听的其实是另一首舞曲，但在这部电影中，放这首歌确实是有意的。

让我们先考证一下go west的字面意思。 其实进化了很多次。 19世纪，美国新闻人霍勒斯·格里利提出“go west、young man、and grow up with the country”的口号，呼吁年轻人致力于西部大开发。 到1979年，美国流行的disco乐队village people在标题中发挥，写了go west这首歌，为同志解放运动发声。 这里的west指的是当时的同志天堂旧金山。

1993年，英国电子乐团pet shop boys用电气化的方法改造这首歌，对旋律和和弦也进行了调整，巧妙地移植了前苏联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 而且这首歌的mv里，自由女神举着火炬，呼唤着苏联战士们。 很明显，这里的west是指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 难怪在当时的思潮下，社会主义国家会禁止广播。

但是，在一次采访中，贾樟柯还说，在他心中，这首歌的要点是go，而不是west——。 他关心电子舞蹈的活力和歌词的自由。 话说，我们可以把“go west”看成西方版的“任逍遥”吧。 不难理解贾樟柯为什么选择它来反映跨世纪城镇青年的生活风貌。

说“珍惜”。 这首歌诞生于1990年，是叶倩文高峰期的代表作，但未被粤语区以外的多家媒体转载。 歌词中虽然在道别，但唱起来很悲伤，毫无瑕疵，情绪控制的水平堪称典范。

贾樟柯本人很喜欢叶倩文的歌，以前在《二十四城记》中选择《浅醉一生》作为陈冲的命运交响曲。 据说《天注定》从未在内地审理过的时候，他也借这本《珍重》自慰过。 据他所说，“叶倩文歌有情义相连，但不仅有情有义，她说‘希望世事总有转机’，你能想到她所爱的人，在某些危机中，已经疏远了。” 今天大家没有表达这样的担心和思念，或者说这种东西变弱了。 ”

在《山河故人》中，《珍重》的出现伴随着分离:赵涛和矿工被拆散，赵涛把儿子送到前夫家……感兴趣的是，这首歌从头到尾都没有完全出现，每次从前奏开始进入，到副歌结束。

这几次戏里的分离，是正面打棒需要消化，还是预料会有这样的一天，总之，先挡着人，没能做出更强烈的反应。 “珍惜”的第一句歌词是“突然沉默了空气”，正好印证了这一幕。

更巧妙的解决歌曲的是赵涛把儿子送到煤炭店旁边的戏。 赵涛特意选了慢动作，以便能和儿子多呆一会儿。 在床上，母子共用同一个耳机，听着这个“重要”。 在唱到副歌的过程中，儿子的观察力转移，开始憧憬移民后的新生活。 耳机早就摘下来了，只剩下微弱的嘶嘶声。 这一段歌词，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失去你并不可惜

我希望事情总是有转机

牵着手挥手说再见

我在两地等着你一辈子

但是，为了不让你听到而隐瞒，这把戏是催泪瓦斯吧？ 只有看了完整的电影，才意识到这其实是赵涛最后一次见到儿子。 请考虑一下。 这样解决更冷酷吗？

《山河故人》的第一个揭露场面正是取了这一段。

只要充分注意，你还会发现，每次“珍重”出现，职业生涯都会不同。

1999年，一对男女进入赵波家开的电器店，用台式音响试听了cd。

年，赵涛和儿子坐火车，各自带着耳机的一端，在ipad上听歌。

2025年，张艾嘉掏出一堆黑胶唱片，向学习中文的学生们介绍粤语老歌。

除了反映时代变迁外，职业生涯的过渡也正好符合我的看法:听mp3长大的数字时代原住民( digital natives )，要收藏实体音乐，就要跳过cd，直接从唱片开始。

终于，在电影的最后，我们迎来了整个最震撼的一幕。 2025年，年半的赵涛，仿佛听到了儿子的号召，她为了想通点什么，放弃了家务，钻进雪里，舒展了四肢。 她开始了脑补《go west》的旋律，全身开始扭曲，似乎回到了电影开头的场景。 20多年来一直这样在山河之间颤抖，但内心的震撼并未深藏。 这出戏不过两分钟，但足以铺垫前两个小时的戏。

贾樟柯说，这出戏不是刻意安排的，而是进入那个环境，觉得感情来了，就加了进去。 他希望剧中赵涛跳了之后，再谈一次恋爱。

是的，go west的歌词里也是这样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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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