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驾驶如何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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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的两会上，李书福和李彦宏提出的立法规定自动驾驶的提案引起了相当大的关注。

谷歌无人驾驶汽车已经在美国进行了数百万公里的测试，百度等中国公司也在积极参与相关研究。根据信息技术时代的技术发展规律，技术正在加速进步发展，自动驾驶的物理方面的技术问题已经或正在逐步得到解决。我相信自动驾驶将在不久的将来进入我们的生活。然而，如果要普及自动驾驶，国内外的共识是，法律将是一个比技术更困难的障碍。因此，今后我们有必要对自主驾驶立法进行研究和探讨。

虽然立法确实是必要的，但法律是一门专门的实践学科。与其他领域一样，立法也需要尊重法律，进行深入研究。当热点出现时，不可能要求立法。

我认为，要对自主驾驶进行立法，首先必须研究在人类驾驶汽车的现状下的法律关系，以及在自主驾驶的情况下法律关系会发生什么变化。现在很多企业非常重视自主驾驶技术的研发，忽视了法律研发也是网络产品研发的一半这一事实。我敢预言，未来谁能在自主驾驶的法律设计上领先，在产品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在目前人类驾驶汽车(以下简称传统驾驶)的情况下，主要有几个法律关系:一是汽车制造商和制造企业随着汽车软硬件的掌握，对购车者承担法律责任；二是司机对汽车作为交通工具的后果承担法律责任；三是交通秩序管理，是指驾驶员、行人和其他交通参与者、交通设施和秩序管理者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制造商的制造行为主要解决合格汽车的问题，驾驶员的管理主要解决合格人员的问题，交通设施和秩序管理解决驾驶所需的合格硬件条件和软环境的问题。

在传统的驾驶条件下，汽车不会自动驾驶，汽车是由人操纵的机器。人们对汽车造成的后果承担法律责任，这一点现在被大家普遍接受。改变这一点并不容易。说服立法者制定新规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自动驾驶的情况下，以下哪种情况会改变？将会发生什么具体的变化？

应该说，正如美国大法官所说，经验在法律中比逻辑更重要，而目前的分析并不是实践经验的总结，所以未来的现实可能会更加丰富和不同。但是，既然有必要研究，就有必要进行一些前瞻性的讨论。

首先，可能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汽车制造商可能存在软件和硬件的分离。汽车制造商不是交通行为的参与者，但在道路上驾驶是驾驶员操作汽车的行为。然而，在自动驾驶的情况下，汽车制造商是否是交通的参与者将成为一个问题。如果发生交通事故，是由汽车硬件问题、软件问题、交通设施问题还是其他因素造成的？这需要根据新的交通规则来决定。

由此产生的问题是目前交通事故的数量巨大。即使自动驾驶后事故数量下降了很多，剩下的几起绝对数量仍然不小，责任和赔偿问题需要解决。

过去，所有的交通事故都是由司机通过保险或自己承担的。在自动驾驶的情况下，当人们不干扰汽车时，如果发生事故，要求乘客承担责任似乎是不合理的。然后，事故风险将由乘客投保的保险或生产和销售汽车产品的硬件和软件制造商承担。风险将集中在目前分散在千千的数量少得多的汽车制造商和软件制造商身上。我想知道汽车制造商在研究自动驾驶时是否想到了这一层。现在汽车制造商为召回缺陷产品而头疼。如果汽车制造商要为交通事故负责，他们还有动力生产和开发自动驾驶汽车吗？

其次，司机的社会角色还存在吗？自动驾驶和无人驾驶并不是完全等同的概念。自动驾驶仪可以有人驾驶。但是即使是技术成熟的无人驾驶飞行器也仍然被一些人所控制。因此，无论是自动驾驶还是无人驾驶，最终都会有人控制它。关键是谁控制以及如何控制。

我们不要讨论汽车的所有权。对驾驶员而言，不仅涉及驾驶技能的技术问题，还涉及驾驶行为造成的违法责任和人身财产损害赔偿。因此，仅仅解决自动驾驶降低甚至消除对人类驾驶技能的需求是不够的。根据我目前的认知水平，即使自主驾驶可以降低对驾驶技能的要求，恐怕也有必要具备一些与自主驾驶相关的必要的交通法律知识和技术知识。如今，交通法规可能会成为自动驾驶时代的关键科目，而这些法规通常被驾校忽视，而且往往是由学生自己教授的。

(作者是中国电子商务协会政策法律委员会副主任，段和端律师事务所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