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众学者追思陆谷孙教授：他仍与我们同在

本篇文章7120字，读完约18分钟

年11月18日上午，“陆谷孙教授学术思想研讨会”在复旦大学外文学院举行 陆先生生前的同学、朋友、同事、学生聚集在一起，缅怀以座谈的方法去世的100天的英语教育家、翻译家、散文家、双语词典编纂者 这次追忆会由外文学院副院长、陆先生的学生高永伟教授主办，首次发表了陆先生各时期的照片。 情报对座谈记录进行了如下整理，刊登了向陆先生表示最深切敬意和怀念的照片的一部分 陆先生生前的同学、朋友、同事和学生聚集在一起的翟象俊:我和陆谷孙先生知道59年，可以说友谊很牢固。 年，医生说我要开刀。 陆先生听了之后，马上让学生寄了1万6千元的钱，还带来了几本《英汉大词典》，作为礼物送给了医生。 后来，说明吓了一跳，我把钱还给他了，但词典都送走了。 是高雅的礼物。 去年，医生发现我的心脏心房颤动很严重，陆先生知道后，马上打电话慰问。 我住院63天，七八月很热。 他不仅来看望我四次，而且每天打一次电话，询问我的病情进展。 所以，他死后，我的悲伤真的很难形容 陆氏的成是大家公认的，《新英汉词典》、《英语大词典》、《中华汉英词典》三本词典都深深地打上了他的烙印。 我们以前用郑易里编的《英华大词典》。 郑先生当然很棒，但这本词典首先依赖日本人的成果。 另外，另一位王同亿编着《英汉辞海》，问题也很多 陆先生编辑的词典出来了，我们得到了可靠的英语学习工具。 而且，他这个主编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有学校的校长。 这所学校所属出版社出版的教材从高职高专到博士生教材，他都是姓名主编。 我听说过关联，其实这位主编没见过他做的教材，也没参加过编辑会议 陆老师的主编都是真的 陆先生是童年的照片(左边是他的第二个姐姐)，陆先生17岁进入复旦。 我们班第二小，“四十后”，1940年出生，我“三十后”，1939年出生。 我们读书的时候，从1957年到1962年，在中国最近100年可能是高中里英语学习条件最差的 硬件简陋是第二，第一是大环境 1956年也有“进入科学”，1957年是反右运动，复旦外文系唯一的二级教授，与孙大雨林同济，两人都戴右派帽子，其他老师寒蝉，上课时也放不下。 “文革”十年来更是如此 在这样极端不利的条件下，陆先生从英语零开始，奋斗到了一路大师水平。 这既得益于他的才能也受益于家庭教师的因素。 我见过他父亲陆达老先生几次，陆老先生很严格。 我和他吃饭也不抬头看他。 他对陆先生有爱和严厉 读了复旦外文系88级毛亮在《南周》上写的复印件，陆先生不辞辛苦地说他朋友的父亲看到陆先生在卧室熄灯后，跑到走廊看书。 我认为这个大概的事情不正确。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 我没见过他。 那样的话，他的眼睛早就坏了。 这种辛苦当然可以尊敬，但他的辛苦不是这样的 我们一年级的英语教材很简单，二年级的教材本来有亨利的小说，后来改成了毛选英译和人民日报社论 陆先生对这样的英语教材不满意，他自学了什么新词汇和好句型，在自己造句方面动了很多脑筋。 英语的数字表现习性和中文不同，他自己一直在纸上练习。 比如写38000，马上转换成英语。 当时的听力条件很差，只有灵格风，一周听一次，bbc和voa都听不见。 他也练习了好几次 在阅读方面，他尽量利用各种阅读条件，向我借《福尔摩斯》看，去找《三剑客》的英语版 我们学习英国文学史，关于哥特风格的小说他也去找了 四年级学生泛读狄更斯的oliver twist (《雾都孤儿》)，读了一遍狄更斯的小说 大学五年级他的毕业论文写了杰克伦敦，又读了一遍杰克伦敦的小说 他写英语复印件的时候，用了很多狄更斯和杰克伦敦的话，一开始控制不住。 葛传樫对他说:“你怎么能这样使用语言呢？ ”。 但是徐燕谋和林同济非常称赞他，杨何深称赞他，说陆谷孙很辛苦，有很多笔墨，他写学术文案( academic writing )，写抒情散文( familiar essay )，都给朋友一手 有一次，南大的名教授陈嘉来复旦，他和杨何深先生达成了协议。 陆先生绝对是我们这一代青年中的翘楚。 在这里说点有趣的事情吧。 陆先生对chinglish words感兴趣是众所周知的。 还写了smilence、togayther等复印件的介绍。 后来，这些是金书先生的侄子，南大的金汝教授做的。 陆先生的父亲和孙女的照片和我们一起学习了五年，整整一年在乡下工作，从贫困的下中农那里学习。 陆先生工作时很认真，我觉得这很棒。 我们一起扛着扁担，扛着一百多斤扁担，摇摇晃晃的，他还是扛起来了 不管每天晚上多么累，他都写好几次日记 杨西光来复旦做了几次报告，我们一起听，他做了笔记。 通常人记不住中文。 我看，他记得的都是英语。 陆先生擅长两个事件 一个是复旦的学生评价他是前十名教授之一 另一个是1998年或1999年上海文学艺术联盟选择第二届委员时，差额选举，唱票时，得票率最高的两个个体，一个是王安忆，一个是陆先生，两个人几乎是平票，几乎在全国引起了关注。 这与他的人品好分不开 我们的同学去年去青岛跟我说了陆先生的事。 他那年他挨骂的时候，别人说他的坏话。 只有陆先生没有说坏话。 他就是这样的人 最后一件小事，我孙子很喜欢《三国》、《水浒》，陆先生知道了很高兴，但有一天突然他对我说。 孩子整天看这些杀人不好吗？ 也要看悲伤的便雅悯人的东西。 后来，他买了一本《悲惨世界》的漫画，给了我孙子一套，丁骏的女儿一套。 小时候家人福葛兆光2006年底复旦了，我和陆先生交往不长，但这几年话很多 复旦年长的老先生，章培恒先生，朱维铮先生，还有陆先生，和我很谈得来 现在这几位老先生一个一个地去世了，我很难过。 我感觉寂寞。 为什么和陆先生说话呢？ 我认为有三个理由 有些，我们有个人照顾。 我平时谈论社会、国家和政治。 我很在意看起来与我们无关，与更大的人们相关的事件。 众所周知，我不学习外语。 我在研究中文世界的东西，他们这一代人觉得中文世界的知识比现在的年轻人好得多。 我们有时谈论像我这样的专业事件。 陆先生也很了解。 这并不容易 专家有时以墙隔开人们，陆先生能跨过这道墙。 第二，有一次，他寄给我一本brill出版社出版的关于中古时代词汇的书，但对我没什么用，所以送给了陆先生礼物 陆先生后来给我讲了中古历史文学思想，我觉得他有比我更了解的东西。 他们这一代告诉我的是，学习外语的人必须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学好中文、中国的东西 在现在的情况下，很多译者读不到我们 我记得有一本关于中国文化的书。 翻译成英语后，我不满意。 陆先生知道后跟我开了个玩笑。 那是译者的中文不好。 有空的话翻译。 当然，我不能让他翻译 但是我觉得他想说的是中文不好，也不会外语。 第三，陆先生对很多看起来不属于他这一代的东西感兴趣 我从他那里知道很多年轻人都知道。 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嘴里说的话，感觉只有经常上网的年轻人才能理解。 他巨大的关怀，远大的理想，对中文世界的理解，对年轻人喜欢的东西的关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后一件事，他的《中华汉英大词典》编纂时，他问我能不能让余英时先生签名。 我去其余先生那里找了两个签名。 因为很多理由不能使用 馀先生回答说:“我完全理解。” 陆先生总是感到抱歉，请让我带文房四宝去其余先生那里 陆先生年轻时照片的范家材我和陆先生是1957年认识的。 到年为止，友谊将近60年，交往最默契的是近30年，几乎每几周聚一次。 我特别感谢他和他的团队对我平反。 他在复旦外国语学院召开的大会上，特别谈论了反右运动给我带来的不公正待遇。 我认为他们做的是两句话:救济。 不仅要在政治上摆平我——这很简单，不仅要在短时间内，还要在学术上提升我。 这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没人知道他为我做的这些事件，但我知道 黄源深7月初和陆先生在电话上谈了很长时间，20几天后他离开了，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事物的无常。 在许国璋、王佐良和李赋宁这几位老先生之后，我认为谷孙是中海外国语界最有影响力的学者 这三位老先生代表清华和西南联大的一代，谷孙代表新中国成长的一代，代表了很难的一代。 我和他大学毕业同年，他复旦，我是华师大，学习条件很苛刻。 反对1957年，每天听报告，大批评，1958年锻炼钢铁，家里废铜烂铁都支撑柴火，1960年遭受自然灾害，饭吃不饱，有一点时间就下乡劳动 稍微稳定的是从1960年到1965年的5年，之后不久就是文化大革命 学生的时候我被批评白专道，教师的时候我被批评教师中心论 谷孙也是如此，被批评为白专道 到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已经36岁了，幸好他还长大了 我认为他的贡献除了外语教育、莎士比亚研究之外，他的两本词典还足以说明。 他的第一本词典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我们的经济必须转向外向型经济，我们的文学必须从西方借鉴，我们的科学技术向西方学习，都需要他编的这本词典。 懂外语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本词典。 我认为不是夸张。 这本词典可以说是改革开放的助推器 他把调查率作为第一评价标准，所以他的词典接收量很大 他的《中华汉英大词典》也赶上了重要时刻。 中国崛起时，这本词典将成语词典、文化词典、方言词典等五六本词典合在一起，对走出中国文化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这两本词典可以说是文化的象征性建筑，但谷孙作为主编，不要低估贡献 他是我们这一代学者的杰出代表 陆先生、妻子和女儿的照片褚孝泉先生以前与朱维铮先生、乔西圭先生进行过坦率的逸事。 比如朱先生对着复旦学校的领导说，这样，复旦就会成为野鸟学校。 乔也公开拒绝最近复旦的一个研究机构命名。 陆谷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最有名的例子是他拒绝去北京领取中央领导颁发的大奖，从而推开了这种送上门的荣誉，使学校变得不自然。 我也知道复旦百年校庆做得很花哨，花了很多钱，但陆先生看不到这一套，就给学校领导打电话，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乔的声明发表后，我告诉了别人我们为什么爱复旦。 因为复旦有像乔什先生一样的学者。 陆谷孙先生也是如此，不受权势和名利的影响 这种有风骨的学者越来越少了 他私德上也很观察 我们给他开过生日会，他好像漠不关心，面对对他的赞扬，好像没听说 我坐在他身边，这一切我都看到了 现在很多人觉得自己很棒。 决不能说自己不好。 陆先生并非如此。 两件小事可以证明问题。 有一次张楠考了gre。 陆先生说，我也做了一次，成绩还对她不好。 他也坦率地说，他不擅长英国电影对话。 大家都说他是英语高手，但他很认真 现在外语教育界的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很棒，但是和陆先生一起，差异太大了。 沈黎我听了陆先生的话，很难过 他担心自己的日子少了，还剩下这么多事件，我该怎么办？ 他晚上睡觉前坐在床上，对着父亲的遗像说了很久，觉得父亲在自己面前 我想他把死去的父亲当成心理医生，当然，在他心里肯定比心理医生优秀十倍多。 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痛苦难以言喻的东西。 他说他到达了那样的高境界，还不满意，想再上一层楼，所以每年都爬到高处鼓励自己 现实压力又很大，第一次中风后，他不仅忘了银行的密码，还有一些单词忘了。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但他3月发病，5月身体恢复了一点，再次坐在桌子前 前面几位老教授谈到了他的学术生活刚开始的时候有多困难，但他的生命接近尾声的时候依然很困难。 我觉得他的献身有宗教意义，比宗教意义更神圣。 青年教师陆谷孙许伟明在这两年里，陆先生强烈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 为他开了一个教五十周年的会议，他告诉我，就像开追悼会一样。 他经常说他比父亲活了几十年，赚了很多。 但是他又说时间来不及了，许多事件还没有做 这几年他一直有这样强烈的责任感和生命即将结束的预感。 只有今年5月他太太林智玲从美国回来时才安慰他，这时强烈的责任感和忧患意识似乎终于让给了他爱的人。 那个月我们和他一起去玩，打桥牌，抽烟，喝酒，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从他去世到现在，整整120天，我每天都想起他 所以丁骏纪念他的复印件说:“陆谷孙不见了。 我觉得该怎么办”的标题很好。 我也这么认为。 我一开始真没想到那么多人会给他的追悼会送花圈。 他是那么体贴的人，我认为这也是他应该得到的。 黄勇民我和陆老师正式交往是从1996年开始的 他当了系主任，让我当了副主任 陆老师的工作态度很民主 复旦的领导人通常被任命比较多或者进行等额选举，但他主张外语系的系主任进行差额选举 他上课也非常认真 星期四上午，英美散文早上9点来，绕着周围一圈，在教师休息室等待上课。 他说，甚至上课前夕，他都睡不着，会认真到这里。 遇到什么奖励他都躲起来，有一次评价了全国的教师模范兵，但他直接逃到姐姐家去了。 学校找不到他，变得很不自然 但是复旦评价了第一位优秀的教授，一共三个人，他是其中之一，有点不服。 杨福家校长在会议上说，你们不服的人，谁能把自己的书放在联合国的桌子上？ 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不管平时遇到什么英语事件，大家都有习性地找他。 我有一次问陆老师，复旦大学的对外交流和联系办公室太长了，应该怎么翻译成英语。 他马上回答:外部affairs office 非常简洁和准确 上海世博会的口号“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也是他翻译的，better city，better life，锤子声 复旦校史馆的很多英语翻译毕竟是他决定的，翻译得好，很灵活 他是个很有情谊的人 我知道很多活动他都能躲起来，有一本杂志要我找陆老师的题词，真的不流情面就去找他了。 最后，他题为“在繁华街樊笼，心中有精神上的好园”。 就像前老师说的，晚年的他确实预感到了自己 有一次在《白菜与王》讲座上，他拿着老人卡感慨地说。 自己是老年人。 他经常说自己要拆散cai。 一个是金钱，用自己的收入帮助亲戚和朋友，另一个是人才，让门徒继承《中华汉英大词典》的编纂这一学术事业。 读了很多纪念他的复印件，印象最深的是一句话: he is still with us (他还和我们在一起)。 这是我的心情 《英汉大词典》质量评议会的孙建我与陆老师交往是在20世纪70年代 我作为青年教师留在学校，当时基础差，知识面窄，多亏了陆老师的指导 我记得他教我们精读。 教材叫discovery of english，我还有一本厚笔记本。 有英国文学史。 陆老师是这门课的三位教师之一，陆老师培养青年教师来这门课，我荣幸地参加了这个队，他给了我很多指导，非常感谢。 我们当时的交往很密切，什么也不说，他的思想一句话概括，名利都是浮云，思想在高处 陆老师曾经建议制作“莎士比亚在中国”的目录，但当时的条件很难。 因为没有电脑。 但是，之后他的领导还在编制中，像谈峰老师一样继承了莎士比亚的研究 在英语课上，他评分的卷子可以说达到了极致 举个例子，教育部要求英语学科的判断，我正好担任这一部分，判断的领导是上外教授，他来复旦看陆老师评分的复印件和试卷，就这样细致认真地评分，在外语界找到第二个人 昨天去听姚大教授的中西文化交流。 他说学校成立了中华国际文明研究中心。 “中华文明”他最初翻译为china's civilizations。 我觉得不好。 请告诉陆老师。 陆老师被翻译成了chinese civilization。 于是决定了 上海市方面，包括中央领导人的访问，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英语问题，都请求他告诉 陆老师学识的影响超出了外语学院和复旦的范围 在洛阳解放军外国语学院的讲义上为同学签名谈论峠的1987年时，我在复旦外国语系读了四年级，陆老师教了我们英美散文。 之后，我和他有很多交往，去他家聊天，一起吃饭 给他正式取得博士学位是多年后的事了 在与他接触的过程中，我感到有词汇学家陆老师和文学家陆老师。 这两者其实有点冲突 前者要求感情细腻、奔放，后者要求态度严谨、细心 他研究莎士比亚，写论文，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后来越来越致力于词典编纂。 有人说你没有跟着陆老师参加大词典的项目很遗憾。 我说这有什么遗憾的。 编词典和我性情不合。 我不喜欢。 跟着陆老师读的也是莎士比亚的研究。 作为词汇学家的他有时感到痛苦 为什么呢，因为他酒和烟都很烈 在编词典的时候，他每天晚上喝劣质白兰地，抽烟，用这个支撑自己，对他的健康实际上是很大的危害 其实陆老师不仅仅是学者，还有行政管理的才能 他有从中国以前传来的知识分子穷则自以为是，成就则兼任天下的精神，环境不允许则好自己的学问，环境允许则他的影响大，他也做得好，他担任外国语系主任、院长，一切都做得好 他也很擅长推广，我做的事件也依赖他推广 有一年，我领导的讨论小组在北京获得第一名，回到上海赶上了“SARS”的爆炸，我记得被隔离了。 回到学校，学生来问我这件事，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我上课听陆老师说的。 他也是活动家，他有很多社会联系，保证他所做的事件能执行，在中国社会，这是不可或缺的。 遗憾的是，他70岁以后没有好好保养自己。 很多书接下来都被翻译了。 那时他的身体其实很差，发现心脏不好，没有好好锻炼。 陆先生生前的最后一张照片是曾泰元我来自台湾，今年复旦留学了。 我和陆先生见了四次面，写了四篇复印件，发了《文汇报》两篇，《新民晚报》两篇。 我建议设立陆谷孙旧居、图书馆或纪念馆。 因为他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复旦外文学院和复旦大学这个水平，在全国都有。 我希望老师们能注意这个事件，拍纪录片。 我是台湾林语堂故居的执行长，林先生也有纪录片。 我们有信息学院，有纪录片频道，中央电视台也有纪录片频道。 应该有人进行这个事件。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